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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從人民保母變老闆的浪子回頭故事
 
吳總是在37歲那年才開始製作衛生紙,在此之前,他是人民保母,1987年進入警界,「當警察除了正常工作外,就是找人泡茶、聊天、喝酒、賭博,那個時候還沒有狗仔,要被檢舉也沒有這麼容易,生活愈來愈糜爛。」「讓你贏就是失敗的開始」,嘗過幾次贏錢甜頭的吳新,當警察沒幾年就開始沉迷賭博,並專賭輸贏快速的推筒子,「曾經一晚就輸光了一般警察20年的薪水,欠下幾百萬元的賭債。」

執迷不悔的吳總不甘心,標會籌賭金,但一年內又欠下千萬元債務,還上演電影《五億探長雷諾傳》劉德華演出橋段,「有次輸光了!就把警槍掏出來放在賭桌上當賭金,莊家當然不敢收,把那天輸的30萬元還給我並趕我出去。」1998年,吳總甚至辭去警察工作,因為「專心賭才能比較快翻身」。老闆娘當時也心碎離去,留下年幼的一兒一女給他,「趁著孩子睡覺時,還是會去公園賭」,直到隔年,他的父親過世,「我聽到人家笑我們家道中落,才決心回到故鄉雲林重新開始。」

吳總出生在雲林四湖,祖父時就開始經營雜貨店,他從小幫忙顧店,看著母親經常讓人賒帳、把有裂痕的蛋分送給鄰居,讓他也養成心軟、不忍看到別人受苦的性格,「我賭博贏錢,看到別人輸到沒錢,就算不認識的人,也會10萬、20萬元的借給別人當賭本。」

回家鄉的吳總靠賣餐廳免洗餐具、餐紙為生,「我開發財車到麥寮六輕,向KTV、餐廳兜售,每個月原本可淨賺5萬元,卻只剩2萬元。因為看到商家沒生意,我乾脆開一桌捧場,三萬元就這樣不見了!」當時自己跟孩子都吃不飽,還拿錢去貼別人生意,吳總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笑出來。
 

| 把我手剁掉沒關係,因為機器不能破壞


因為廣結善緣,讓吳總一路上有貴人扶持,當時賣免洗餐具接觸到紙業,觀察到當時加油站流行送衛生紙,以全國加油站為例,每月編列預算就有3千萬元,紙業盤商通報他有一台中古面紙機要賣,「我以為面紙會像子彈一樣,從機器裡一直打出來,心想一盒只要賺一元,一個月就有幾十萬元,竊喜這應該有市場喔!

2000年,身無分文的吳總,厚著臉皮跟前妻借了50萬元買下機器,成立了新豐國際開發,賣免洗碗時期結識的龍井加油站老闆,也承諾每月向新豐下訂20萬盒面紙。天真的他,以為就此要發達了,殊不知隔行如隔山,「因為不懂調機器,剛開始生產的面紙完全不會斷,就像曬在繩子上的萬國旗。」吳總請了原紙供應商永豐餘的技師協助,重新調整刀距位置才解決問題。

吳總知道不能再失敗,創業初期遇到機器卡住,為了趕貨,他在修理時,手與扳手竟一塊卡在齒輪裡,員工原打算找救難協會將機器切開,卻被他制止,「我叫他們直接找外科醫生來,把我手剁掉沒關係,因為機器不能破壞。」最後靠2支千斤頂,才把扳手和吳新的手指與機器分離,他的手也因為扳手保護而沒有受傷。


 
| 對永豐餘大廠的承諾

新豐國際開發有限公司成立前2年,以替加油站代工衛生紙為主,年營業額僅百萬元,2003年,永豐餘找上新豐代工,成為營業額上衝的關鍵。「永豐餘的品保特別嚴格,他們是大廠,品質絕不容許出包,要我們買品保的機器。」為符合永豐餘的標準,吳總咬牙採購百萬元檢測儀器,也是國內五十家衛生紙工廠中,少數取得CNS(中華民國國家標準)認證的紙廠。最近有緬甸台商請他製造衛生紙,他沒有問量就開始設計打樣,「我不放棄每一次機會,不論訂貨數量、金額大小,因為誰也不知眼前的小客戶,往後也許就變成大客戶。」吳總舉好市多為例,早期代工量一個月僅有5千箱,現在特賣時一個月有五萬箱。

吳總經營事業,仍可看到一些江湖義氣,他感恩永豐餘十多年的支持,遇到其他原紙廠以每公斤便宜2元的價格,向新豐推銷,每月可減少40萬元成本,但他不為所動,「我從不腳踏兩條船」。
 
| 若不賭,誰都沒辦法給你設局

2010年,印尼大廠金光集團(APP)強勢進入台灣民生用紙市場,大打價格戰,末端售價比永豐餘低5到10%,代工利潤減少8成,吳新開始開發自有品牌,他把品牌取名自己最喜歡的檜木日語音譯「喜諾奇(Hinoki)」。3年前,黃色小鴨在基隆港展覽掀起旋風,腦筋動得快的他,又以「Yellow Duck」註冊商標。
 
如今與前妻破鏡重圓、一雙兒女也加入公司陣容,兒子吳駿邑負責工廠運作,女兒吳瑜文擔任會計。賭海回頭,吳總形容自己的人生是:「成也賭博、敗也賭博,要是沒有賭,也不會自己創業。」當年他的父親曾提醒他是否遭人設局,吳總說:「若不賭,誰都沒辦法給你設局。」

 

| 賭場經驗解決產線問題
 
新豐吳總靠著以往經驗解決機器無法處理的問題

休閒襯衫配著牛仔褲,一身輕便穿著的吳總,例行每日的巡廠工作,震耳的自動化機台,正在生產銷往美國、提供給頂級五星飯店專用的面紙,以秒速裁切成長條狀送出,作業員兩兩一組,以合作方式,將面紙接合而成一落,裁切裝盒。吳總解釋說:「最後八張橘色面紙,是方便飯店清潔人員知道面紙將用盡,以更換新的。」而這個底部換色的功夫,當初讓所有代工大廠都傷透腦筋,卻被他破解。

「我頭髮以前很長、很多,就是想這個才變少的。」吳總不避諱談起自己曾為賭徒的過往,每說起一段過往,就會夾雜一、二句似假似真的玩笑話,弄得我們都要追問:「真的、假的?」他很調皮的回答:「當然是假的啦,我爸爸頭髮也禿了,但我跟你們說的內容有95%是真的。」另外那5%,應該是他過度渲染,但在笑聲中,很快拉近了距離。 

(資料來源:鏡傳媒/鏡週刊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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